作者 Daniele(西班牙)
编译 樊福好
当有人问我什么是“五号病”时,我就只能告诉他们:口蹄疫是一种严重危害偶蹄类动物(牛、羊和猪)的疾病。对于危害不严重的年份,蹄子往往不出现水泡,只有口鼻处出现水泡,此时就只能称为“一号病”;当疾病严重发生的时候,这些动物的蹄子和口鼻处均会出现水泡,口和四个蹄子等五个部位都出现水泡,就称为“五号病”,五号病是口蹄疫中最严重的类型(呵呵)。五号病也是一种需要保密的疾病,嘘!
当世界某地的大量牲畜被宰杀的时候,位于地球上的许多贫困地区的饥饿却在日益加重,花样繁多且日趋严格的法律法规和行政干预措施的有效性也成了争议的焦点。那么,口蹄疫的未来之路在哪里?
1、口蹄疫是一种很小的病毒,易通过空气传播,动物出现临床表现的差异也很大。当一栋猪舍出现口蹄疫的少量病例时,其它动物已经感染,此时消毒已经无济于事。猪场管理者在猪舍内大量消毒只能造成空气的过度潮湿,消毒一旦停止,病毒气溶胶会重新出现在更加潮湿的空气中,更利于疾病的传播。
2、灭活疫苗的不完全灭活是口蹄疫疫苗中的最大问题。如果加上口蹄疫灭活疫苗的无效性或弱效性,接种该疫苗的风险要大于不接种的风险。欧洲数次发生口蹄疫均已证实与疫苗接种有关。对于现行猪场来说,就成了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问题了。
为什么灭活疫苗有时候有保护作用,有时候又没有保护作用呢?病毒变异了吗?
推论:疫苗的半灭活状态或许是疫苗有效性的可靠保证,有待进一步论证。若真的是这样,灭活疫苗带毒反而却成了疫苗有效性的保证了。
在疫苗的生产中,安全性和有效性往往是一对矛盾。其中,口蹄疫中的肽疫苗就是一个明显的例子。合成肽疫苗对多种靶动物都不像预期的那样有效。当合成肽疫苗刚刚推出时,由于阻止了带毒的灭活全价疫苗的使用,猪场算是安静了一段时间。但易感动物的迅速增加却为下一轮的爆发提供了极佳的机会。
评价疫苗是个非常复杂的科学过程。据报道,此次H1N1流感发生后,波兰虽然没有进口任何疫苗,但死亡率与其他欧洲国家差不多。世界卫生组织正在受到各国的指责,指责世界卫生组织夸大了甲型H1N1的威胁。随着科技的进步,口蹄疫疫苗估计也难逃其咎。
3、从病原生态学的角度来看,控制口蹄疫的最大难题是病原携带者的存在,如果解决不了携带者的问题,控制口蹄疫就成了空话,目前发现的携带者主要是偶蹄类动物和鼠类。各级高等院校和科研机构,必须分清口蹄疫病毒的携带者、潜伏感染者、临床症状者和免疫者之间的关系问题。
4、针对目前世界各地的口蹄疫发生情况,控制口蹄疫必须从群体免疫的角度考虑口蹄疫发生的周期性规律,当足够多的动物发生免疫反应时,足以阻挡该病的大规模流行。注意:这里所说的动物包括所有对该病毒易感的动物,如牛、羊、猪、骆驼、老鼠以及其它未知动物。
所以,当一次流行过后,该区域内所有的动物均发生了免疫反应(出现症状或未出现症状),未来几年将非常平稳。
针对这种情况,当新生动物出生时,用极少量的病原促进其产生免疫力,是控制该病的较好模式。弱毒疫苗的免疫是将来控制该病的理想选择,可惜至今为止,尚没有理想的弱毒疫苗可用。
那么,对于猪场而言,什么样的措施比较妥当呢?由于没有高效的疫苗可供使用,只能从培育高强度的非特异性免疫动物做起。
4.1 保持猪舍干燥,阻止病毒的传播;如果坚持消毒的话,可以使用干粉消毒剂,但必须在感染发生之前使用。
4.2 提高猪体内的碱储,提高肾脏对毒物的排毒能力;酸化剂的使用是一个大风险。饲料中添加0.5%的碳酸氢钠是提高碱储的较好办法。
4.3 增加营养,减少心肌炎的发生率,如增加VE和硒。
4.4 出现疫情时,停止所有的疫苗接种,停止所有的药物添加,加强生物安全措施。
4.5 真正发生口蹄疫时,取康复猪的血清有一定的效果,但有风险。
5、口蹄疫病毒本身也存在保持生命的机制,如每次流行之后该病毒会主动培育持续携带该病毒的宿主,当新动物出生以后,易感比率逐渐增加到一定程度时,该病将伺机爆发。依此模式,周而复始。
一个疾病是否流行取决于再感染指数(R0,一个感染传染给其它易感者的数量),如麻疹R0为18,脊髓灰质炎R0为6,非典R0为5,季节性流感R0为1.2,新的H1N1流感的R0为1.6。低R0意味着传染链条的断裂。口蹄疫初发生时,R0大约为8-10,随着很多动物转为免疫者,R0逐渐下降,疾病就终止了。
所以,只有当科学技术发展一定程度时,将自然界所有的该病毒携带动物消灭才是控制口蹄疫的最高境界,此时R0不存在了,只是目前的条件尚不成熟。
口蹄疫的惟一可靠的出路是科学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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